兰渚

各种都嗑

费渡抱回来的猫就决定叫费一锅啦

接原著番外5


这种甜甜的日常番外最好看了,可是五篇根本不够看啊


吹爆P大!!!


四千字小甜饼请放心食用


正文


1
费渡是在骆闻舟将刚出锅的焗大虾摆到餐桌上时踩着点回来的。

“哎,回来了 ,你脖子上的创可贴怎么回事?”骆闻舟老远就看见了费渡脖颈上不甚明显的肉色创可贴,边解下缠在腰间的围裙边问。

费渡将怀里没有巴掌大的小东西举到骆闻舟面前,讨好地笑着说:“逗野猫玩时被一个没轻没重的家伙划了一道小口子,血早就止了,你看,我给你把嫌疑犯带回来了。”

小野猫忽然被举到半空中,不安地扑腾着四肢,张牙舞爪,试图逃离。骆闻舟跟它大眼瞪小眼良久,待费渡让瑟瑟发抖的小家伙重新爪子着地后,他毫不客气地说:“拿走拿走,哪儿捡的扔回哪儿去,一个骆一锅就够我喝一壶了,我这儿还没打算办宠物收容所......”

骆闻舟的逐客令还没下完,就被一个绵长温润的吻封了唇,吻的主人还不忘在骆闻舟的唇舌间游走一番,煽风点火。

当两人分开时,费渡故意压低了嗓音,要笑不笑地说:“师兄,你就答应把它留下来吧,我给你补偿。”最后一句话是蹭在骆闻舟的耳朵旁,用近乎耳语的方式说出的。费渡很满意的看到骆闻舟的左耳泛起一片红晕,随后又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舔上唇。

这混蛋,为了一只猫,竟然不惜出卖美色......

骆闻舟强行赶走脑海中忽然炸裂开来的旖旎幻想,作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成熟男人,即使面对的是博导级别的撩拨,他当然还是不假思索地——选择和费渡妥协。

虽然身体很诚实,但保持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成熟男人的严肃形象还是很必要的,否则以后不就得被无事撩拨的费渡吃的死死的了。

骆闻舟一脸正经地说:“你喜欢的话,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,不过事先说好,你自己抱回来的,就——得——自——己——养,别指望我帮你。”

“嗯。”费渡十分顺从地点了点头,没多说一句话,以至于本来等着接他甜言蜜语坑蒙拐骗招的骆闻舟忽然忘了词儿。

“那......明天一大早你自己带着它上宠物医院打疫苗,如果医生说这小东西有什么病不能养,你可别带回来啊。”

“嗯。

费总今天乖的不得了,这中间绝对有鬼。

“哦,对了,明天你自己也要去打狂犬病疫苗,养猫麻烦着呢。”

“嗯。”费渡笑眯眯地满口答应,骆闻舟这下是完全不信了。像费渡这种人,当他毫不生事地答应某件事,那就绝对不要当真。

骆闻舟前脚刚走,他们家的猫主子后脚就从沙发角落灰溜溜地蹭过来,看来一家之主和首席铲屎官之间的冷战还在继续,也不知道他们家素来养尊处优的猫大爷今晚会不会饥寒交迫。

骆一锅仔仔细细将毛都没长全的小野猫周身嗅了一遍,好似在确认这个小家伙究竟是只小耗子还是小猫咪,等一家之主确认了不速之客的身份,随后伸长了圆脸,抬起粉嫩的鼻子示好。

小野猫有点惧怕这只庞然大物,慌不择路地怯生生缩回费渡脚底下。

费渡蹲下来,抚慰似地推了推小野猫的身子,小猫受到了鼓励,胆子大了起来,也抬起粉嫩嫩的小鼻子,轻轻地蹭了蹭骆一锅。

“为什么每年头尾都有个年节作为始终,为什么勾搭别人上床之前先得有个告白和压马路的过程?为什么合法同居除了有张证之外,还得邀请亲朋好友来做一个什么用也没有的仪式......”

“你招了我,这也是个'仪式'......”

费渡猛然想起来那天骆闻舟的大放厥词。那时他从没有过与什么人共度一生的打算,莫名其妙地被骆闻舟捡回家,告诉他人和一堆化学元素的区别就在于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点“意义”。他不明白,骆闻舟说要在日后慢慢告诉他。

如今他在柴油米盐酱醋茶般平淡如水的日子里浸润了许久,当时令他一头雾水的话也或多或少有了意义。

它把一只原本出生在天寒地冻里自生自灭的幼猫捡了回来,让它不用再挣扎求生、忍饥挨饿,给了它一个不太大却温暖安全的家,这,也算是一个“仪式”吧。

一家之主骆闻舟认可了它,这个仪式就算完成了,当然,铲屎官骆闻舟的暗生不满可以忽略。



2
骆闻舟在一个小碟子里倒了浅浅一碟底的牛奶,倒入几块猫粮,斟酌了一下又添了几块,待猫粮被泡得软软的,便将牛奶碟放到地板上。看到今天份的铲屎官也在努力认真工作呢,几天前还惶惶不可终日的小家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,迫不及待地享用晚餐。

这家伙,不但长得和骆一锅那只死猫那么像,性格也差不了多少,都是有奶便是娘.......

骆闻舟越来越觉得自己除了人民警察外还有一个隐藏身份——骆闻舟收容所的首席饲养员。先是惨遭费渡拒绝的来自陶然的礼物——从储备粮上升为家主的大肥猫骆一锅,后来又是身子金贵、又挑食又难养的费大总裁本人,现在又来了只来路不明的小野猫。

骆闻舟一边伺候他们家新主子,一边不满地对费渡说:“前几天是谁信誓旦旦地答应说要自己照顾来着?”

舒服地躺在沙发里专心致志地打游戏的费渡才没有闲工夫理他,眼睛离不开屏幕,随口敷衍:“你就全当喂骆一锅的时候顺便赏它一两口饭得了,反正你总归是要喂的,一只两只又没有什么区别......”

我就全当......个头。

这混蛋,他当时十分爽快地点头答应时果然就是这样计划的。

费渡打完了boss,放下游戏机,舒展了下四肢,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回沙发,饶有趣味地看骆闻舟履行铲屎官的职责。看了一会儿,他忽然发问:“师兄,你说咱儿子叫什么名字好?”

“儿子?”骆闻舟的眉毛抬了抬,纠正他,“那是你弟弟——我宁愿肖海洋当我儿子,都不要一只蠢猫。”

“哦,我的话比起肖警官,还是会选择猫,”费渡不以为意地默默嫌弃了一波肖海洋,又将话题转回正轨,“那你觉得你小舅子该叫什么,骆二锅?”

骆闻舟想了想,发现费渡将自己摆放在他老婆的位置,顿时被哄的心花怒放,说话语气间抑制不住小得意:“哎,宝贝儿,既然是你捡回来的,还是叫费一锅比较合适。”他低下头,语重心长地对正在专心舔舐牛奶的小猫说:“费一锅啊,你要好好吃饭,好好长肉,等你长的白白胖胖的,就把你跟骆一锅一起炖一锅吃了......”

费渡:......

一旁看热闹的骆一锅好像预感到了自己将被下油锅的悲惨命运,喵呜了两声脚底抹油般溜之大吉了。

不过刚被赐名为“费一锅”的小野猫似乎没发觉骆闻舟语气中的不怀好意,它甚至伸出湿漉漉的小舌头,试图去讨好骆闻舟垂在牛奶碟旁的手。

“它那么信任你,”费渡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骆闻舟身后,也蹲下来,伸出手指轻轻抚摸小猫还未完全长成的绒毛,若有所思地说,“你给予它一分的好,它便回馈你十分的信赖,冲你撒娇,讨你欢心,真的一点防备也没有......”

骆闻舟趁费渡难得分神,出其不意在他柔软的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,费渡还没反应过来,他已经扭回了头,计谋得逞般得意地偷笑:“我看真正毫无防备的是你吧。”

骆闻舟等了好一会儿,见费渡竟没有嘴贫或撩拨回来,不由得疑惑地转过头,正对上费渡深情的目光——

那双平日里不笑时也含笑三分的桃花眼弯了弯,嘴角处自然而然地挑起一抹甜蜜灿烂,这让骆闻舟不由得联想起吃饱喝足后,躺在阳台上懒洋洋地晒太阳的大肥猫骆一锅。

博导级撩拨选手费渡出乎意料地放弃了这样一个大好的调戏机会,只是中规中矩地回馈了一个分量十足的吻。

就像朝九晚五、一日三餐那般平常......

算是默认了,他的世界原本有铜墙铁壁般的层层防备,全因为一个叫骆闻舟的人不打招呼擅自闯入,竟然消弭殆尽了。



3
虽然费渡秉承着“麻烦事都交给骆闻舟了”的原则,对费一锅的日常护理从来不予过问,但撸猫自拍等有趣的娱乐活动一项都没有落下,最近好像还开发出对猫自言自语的新技能,玩得不亦乐乎。

费渡能走出童年地下室的阴影,重新和小猫小狗交上朋友,对骆闻舟而言当然是一件高兴的事,可是他心里总有一点点不太大度的小心思偷偷作祟,像是鞋里进了一块小石子总硌得慌。

直到那天他无意间听到了费渡对着费一锅谆谆教诲:“明天铲屎的晚上值夜班不回来,我要是做了什么'违法乱纪'的事情,你可不能出卖我......”

于是第二天骆闻舟上班前仔仔细细检查了酒柜有没有锁好,还顺便没收走了费渡的游戏机。

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家里已形成了有组织、成规模的犯罪团伙,而且还是针对他一个人......

费渡俨然是犯罪头子。

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费总当然看出了骆闻舟的情绪变化,虽然觉得有点可笑,还是在某天晚上剧烈运动后,趁骆闻舟心情不错,旁敲侧击得试探了试探。

“你觉得我跟费一锅吃醋?”骆闻舟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身前费渡柔软的长发,叹了口气,“你师兄心眼儿有这么小吗......吃醋是谈不上,不过确实是有一点点不爽,”想了想,又补充说,“只有一点点......”

费渡掂量了掂量自己的残余体力,决定还是主动卖身为上,于是递出了一个暧昧不明的微笑,“那,师兄想让我怎么补偿?”

“其实仔细一想心里也没有多不舒服,”骆闻舟咬着费渡的耳朵低声说,“你想,有些事猫做不了,可是我可以......”

好吧,费渡承认这次骆闻舟凭借流氓气质扳回了一城......

费一锅来到骆闻舟家这几天,发现了一个令猫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——他们家卧室门总会在有些晚上莫名其妙地上锁,里面还会发出奇奇怪怪的声响。

这件事发生得毫无规律可言,不过好像和铲屎官骆闻舟的心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

4
陶然将结案记录放到骆闻舟的办公桌上,临走时瞟了一眼电脑屏幕,惊讶地发现竟然是淘宝界面,随口问:“看什么呢?”

“给儿子看看房。”骆闻舟眼睛没有离开屏幕。

“你......”陶然震惊在了原地,脑子在“骆闻舟和费渡领养孩子了”和“穷人还在还房贷,万恶的资本家已经在给下一代看房了”这两个概念间嗡嗡地来回打转,也不知道哪一个对他的震撼更大,随后又意识到“淘宝上都可以买房了”这件事,彻底感觉脑细胞不够用,他试着开口说些什么,却发现自己的语言能力干脆短路了。

“想什么呢,”骆闻舟将陶然从窘况中解救出来,“家里那三只就够我麻烦的了,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早早秃头.......哎,你过来给我参谋参谋,这两个猫窝哪个好。”

“嗨,你直接说是猫不行吗,”陶然松了一口气,凑近屏幕看了看,“嗯,前一个吧,第一眼看上去感觉好......哎,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讨厌小动物的嘛?”他还记得当年骆闻舟不得不收养骆一锅时凶神恶煞的表情,甚至扬言要把它炖了吃了。

不过人总是善变的嘛,毕竟骆闻舟和费渡明争暗斗了七年后竟然都能背着他在一起了。

骆闻舟白了他一眼,慢吞吞地说,“我家那位最近好像'母爱泛滥'了,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了一只小野猫,气人的是他捡了还不养.....”然后双手一摊,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,“还是你们单身人士好,无牵无挂一身轻......哦对了,你也快不算了哈,话说你和人家姑娘都交往这么长时间了,怎么还没搞定......”

即使被强塞了满满一嘴狗粮且遭到致命一击,陶然还是保持住了一贯的风度,他自动把骆闻舟后半句话忽略了,咳嗽了一声,重重地拍了拍骆闻舟的肩膀:“你就知足吧,你啊,爱情事业双丰收,还养了猫,简直人生赢家啊。”

骆闻舟听了,虽然很想谦虚一番略表矜持,可嘴角还是情不自禁微微上扬,陶然见状忍不住给了他们没脸没皮的队长一拳。

他从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,给自己所爱的人一个容身之所,当他深夜从噩梦中惊醒时,可以靠着一个强有力的胸膛安然入睡——这样的平平稳稳的幸福,足以令他对上天的眷顾感恩戴德了。

骆闻舟在很长一段时间和所有愚蠢自大的男人一样,认为“家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嘛,只有外面广阔的天地太是男人的家”,于是他甚至从没想过在家里好好做一顿丰盛的晚餐。做给谁吃?......骆一锅吗?

直到他将刚出院的费渡拐了回来,那个带着间地下室的临时居所仿佛才有了生命,它不再是一张七十年产权的房产证,不再是一个偌大城市中普通寻常的住址,不再是一串他记了很久才记住的门牌号......

所谓家,大概就是不论你在哪儿、不论你境遇如何,有一个地方,你始终惦记着要回去,你知道,有个人会一直为你留一盏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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